邀说天下
来源:中国之声(ID:zgzs001)
作者:朱永、周文超等
从8月1号中午12点起,南海海域伏季休渔期正式结束,海南省的数千艘渔船,将陆续奔赴南海海域打渔。
记者日前走进海南省琼海市潭门镇渔港,通过和当地渔民面对面交流,体会老渔民出海打渔究竟有多艰辛。
图片由潭门镇政府提供
潭门,是海南东部沿海的一个小镇,世世代代在南海打渔。早在汉代,潭门渔民就发现并命名了南海诸岛。可以说,最迟自17世纪末开始,潭门渔民成为“最早发现、最早命名、最早活动”的南海自主开发者。
图片由潭门镇政府提供
家在潭门的49岁渔民陈则波,13岁便跟父亲出海,三十多年间跑遍了南海的每一寸水域。由于持有南沙海域专项捕捞许可证、不受休渔期限制,陈则波的船今年一直没闲着,已经去了两趟南沙、一趟西沙,最近刚刚返回潭门港,他准备等今年第四号台风过去就再次出海。
与现在的渔船拥有高科技的导航设备不同,20世纪30年代,陈则波的爷爷那一辈出海打渔用的是《更路簿》,上面记载了民间以文字、口头相传的南海航行路线知识。凭借着一本手写的《更路簿》,陈则波的爷爷驰骋南海,打完鱼后卖到新加坡换回布和针线等。
《更路簿》体现着海南岛东南部人民的海洋文化自觉。
“去新加坡好像回家一样,去新加坡换,把那个布喽、针喽换回来,那个时候中国还落后,还很多东西都没有嘛。”陈则波的爱人告诉记者。
到了20世纪80年代,陈则波开始跟父亲他们跑南沙。据他回忆,那时候根本看不到外国的渔船。
与爷爷那一代靠经验出海打渔不同,陈则波父亲这一代开始使用海图、尺子和指南针。
“用海图来量,用三脚架架多少度,从我们潭门港架到西沙,开多少度,从西沙到南沙,再开多少度。看流水,南风还是北风,靠这个。”
到了陈则波这一代,捕鱼条件明显好太多,去年新换了一艘400多吨的钢质三层船。这艘船造价600多万,得益于国家推出的“造大船、闯深海”的政策,他拿到了200多万的国家补贴,自己又从银行贷款150万,加上多年的积蓄,可以说押上了全部身家。
渔船驾驶室里装有卫星电话和北斗导航系统,遇到危险时可以随时跟海警、渔政等部门取得联系。
“我们有卫星电话,随时就打电话,这个方便。北斗是那个,你开着它就知道你的船位,你船去哪里都有你的定位,有事就按报警。”陈则波对记者说。
安全问题,陈则波也不很担心。“船大了10倍,这个船出去正常的强风都不怕,10级以内都可以,最少人命安全了。”
图片由潭门镇政府提供
到90年代,外国的渔船开始多了起来,外国的海警船也开始在南海游弋。1997年,陈则波和十名渔民在黄岩岛打渔,突然菲律宾警察赶过来,登上他们的渔船,要求他们在一份承认黄岩岛是菲律宾领土的文件上签字,陈则波和同村的渔民誓死不从。
“意思是说你签了以后,就承认黄岩岛是他的,你签名同意以后,就连人连船放你回去,那我们不同意,不愿意签,后来就拉我们去监狱里,监狱里坐两个月就让我们上法庭。”陈则波说。
被带到菲律宾的监狱后,菲律宾的法庭先后三次开庭,前两次判中国渔民越境和非法捕捞罪,渔民们不承认,第三次被无罪释放。
“十天八天这样吧,又上法庭,判我们两条罪我们不承认。判我们越境,我们不承认黄岩是他们的,我们不可能承认嘛,又判我们非法捕捞,我们也不承认,就是判也要我们自己国家判,也不是他们判,第三次就判我们无罪了,因为我们都不承认嘛。”陈则波回忆说。
1999年,陈则波的渔船再次在黄岩岛打渔时,被菲律宾军舰撞沉,经过中国驻菲律宾大使馆的协调,菲律宾赔偿陈则波3万美元。不仅是菲律宾,陈则波说他们在南海也被越南的海警上船抢过东西。
但是他仍然坚持着在南海打渔,他说潭门渔民世世代代都在南海打渔,有我们在,就是宣誓南海主权的铁证。
“对农村来说,这个地是你的,你必须要种啊。世世代代都是我们在弄,那个时候外国基本上是没有,太平岛喽,那上面有淡水,我爷爷都是住在那上面的。”陈则波说,现在这几年我们也不怕了,因为有外国军舰什么我们就直接上报了。
陈则波的这份信心来自南海自古就是中国领土的不争事实,也来自祖国日渐强大足以担负起保卫南海主权的能力。
南海自古以来就是我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国在南海拥有200多万平方公里的广阔海域牧场,我国海南省的渔民自古以来,就在西南中沙群岛海域进行渔业生产,距今已有上千年历史。渔民手抄的海上航行指南《更路簿》已有600多年历史,口口相传闯荡南海的历史更久。这足以证明南海就是海南渔民的“祖宗海”,是渔民赖以生存的生命线。
然而,这些年,一些国家一些势力却一直在挑战着这条底线。
9·7日本巡逻船钓鱼岛冲撞中国渔船事件
2010年9月7日上午,一艘中国渔船在钓鱼岛海域先后与两艘日本巡逻船相撞。中国外交部副部长随后奉命约见日本驻华大使,要求日方停止非法拦截行动。当晚,日本海上保安厅以嫌疑妨碍公务逮捕这艘中国渔船的船长。同时以涉嫌违反《渔业法》对该船展开调查。外交部发言人姜瑜9日抗议日方荒唐、非法和无效的扣押行为。13日上午,日本海上保安厅释放了7日非法抓扣的14名中国船员。9月25日凌晨,被日方非法抓扣的渔船船长詹其雄返福州。
菲律宾炮艇在南海撞击中国渔船
2011年10月18日,菲律宾一艘炮艇在南海黄岩岛附近,撞击了一艘正拖曳25艘小船航行的中国大型渔船。19日,菲律宾巡逻舰在南沙附近海域与中国渔船发生碰撞的消息成为外国媒体关注的话题,包括美联社、法新社以及菲律宾媒体等在内的众多媒体陆续报道这一消息。菲律宾军方和外交部均出面表示,这是一次“偶然”的“小碰撞”,未造成人员伤亡,菲律宾官方辩称该炮艇是在试图靠近中国渔船检查时,炮艇的转舵装置出现故障失控,相撞纯粹是“小意外”。
菲律宾海军的BRP Rizal(PS-74)“黎刹”号巡逻艇
菲律宾海军以“非法捕鱼”为名扣留了5名中国渔民
2011年12月3日,菲律宾海军在菲律宾巴拉望岛南端靠近巴拉巴克海峡的海域,以“非法捕鱼”为名扣留了5名中国渔民。
菲律宾试图在黄岩岛抓捕中国渔民
2012年4月10日,中国驻菲律宾大使馆4月10日接到报告,12艘中国渔船进入黄岩岛附近海域躲避恶劣天气,突然有菲律宾海军炮艇出现,菲舰派出12名士兵(其中6人携带武器),骚扰中国渔船。菲律宾海军欲在黄岩岛附近抓扣中国渔民,被赶到的中国潭门海监船制止。
菲律宾海军士兵持枪登上中国渔船,对中国渔民进行检查。
更直观的数字是,据农业部南海区渔政局不完全统计,1989~2010年,周边国家在南沙海域袭击、抢劫、抓扣、枪杀我渔船渔民事件达380多宗,涉及渔船750多艘、渔民1.13万名。其中,25名渔民被打死或失踪,24名渔民被打伤,800多名渔民被抓扣判刑。
本期编辑:田丰、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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